[宁水]哪一位上帝会原谅我们呢
*之前有人说想看的双杀手和女装(虽然知道点梗的姑娘不是这个意思)……双杀手应该还有另一篇长点的狗血文,不过大纲都还没打完就……先摸个段子水下tag
*标题只是写文BGM
他推开门,喻文波正在镜子前捣鼓那一身刚换下来的行头。
这地方归属他们组织名下,算个临时落脚点,来去都是自己人,安全性无虞。他走路推门的动作没什么遮掩,进门的一刻就被喻文波紧紧盯住了。他远远地看过去,浓妆被卸妆巾抹掉一半,不知道喻文波怎么操作的,五颜六色糊到一起,硬是给他看出了恐怖片一样的心惊肉跳。
他举起双手先做出了个无伤大雅的投降动作,自报家门,“高振宁。”
那张难以描述的脸看了他一会,才像是反应过来了,好像挑了一下眉,说那个宁王?
哪个?高振宁这趟是路过,听说某个小有名气的弟弟也在,跟他八卦的人还兴致盎然地说应该是去出个任务,要女装接近目标。这事他头回在现实里听说,估计也跟自己一辈子没关系了,于是专程问了房间号来看看热闹。
他此刻很有闲暇,好心情地反问,又说,就一个宁王。
哦,那就那个。
高振宁抱着手臂靠着墙,一边看他卸妆,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贫,说可惜了,没看上你全套的样子,都说水子哥长得俊,女装估计也差不到哪去。
喻文波斜看他一眼,说没夸我业务能力?
高振宁说,业务能力也好,长得也好。
喻文波说,狗屁,爷只要业务能力好。
一边揉了那张五颜六色的纸巾,随手扔到一边,又扯了一张。
高振宁说,不过这年头还真有男扮女装这事?我以为都是瞎写的,这男人的骨架就是化了妆也看得出来不一样啊。
喻文波点点头,说有一说一,确实,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,这不是目标就好这口。
高振宁看了他一会,想明白了,牙疼似地咧了咧嘴,基佬?
还是喜欢化浓妆女装大佬那种。喻文波哼哼地冷笑一声,跟镜子里自己的假睫毛搏斗完,回头去行李箱里翻换洗衣服,一边回答说,看起来半弯不弯的。
所以是搞定了?
刚说业务能力好跟你开玩笑的?喻文波从椅子里起来,弯腰在行李箱里一阵翻,翻出来两件换洗衣物,然后把脚边的女性服装往高振宁的方向踢了踢,说你要是没事就帮我把这个处理了。
是条裙子,挺普通的那种——他本来还以为能看见什么晚礼服水手服这种更夸张的服饰——这样有些好笑地想着,走过去,捡起来以后又展开看了看,开玩笑说,不留个纪念?
余光还扫到床脚边的一双高跟鞋,红色的,艳得反而有点不配这衣服。
喻文波已经把脸上那些都擦得七七八八,露出一张如他们所说漂亮少年的脸,抱着衣服往浴室的方向走,丢下一句“留你mb”。
也和传闻中一样,动不动就口吐芬芳。
高振宁啼笑皆非,还想嘴贱地再跟一句“你女装的时候也这么说话吗”,话到了嘴边又被理智拦住了。他突然想起他们好像才是第一次见面的交情,有些玩笑话过了反而尴尬,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样很熟的错觉。
喻文波也没问他来干什么,只是接了他的话跟他聊,末了还让他帮忙丢东西,分明也是很熟的状态。
他在水声里走到喻文波刚才坐着的位置。面前一张镜子,只有几个房间会有这么大的梳妆镜,前面摆着一堆瓶瓶罐罐,大大小小的,不同的牌子,好几瓶和刷子滚在一块。
拉开抽屉,一把枪,两支针管,不知道是不是麻醉剂。
他想起那些能从裙子下面摸出刀枪的女人们,他接触她们时大多是不伪装的日常状态,因为很少有合作机会。那些都是危险程度大于观赏性的玫瑰,从身边走过去带着风,卷曲的头发都像能杀人的钢丝。高振宁把抽屉合上,坐到一旁,尝试把喻文波的脸往里代入,失败了。
反而是那张少年的脸又浮现在他眼前。
浴室的声音停得很快,喻文波脑袋上包着毛巾,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外走,走过床边,就把毛巾从脑袋上随手扯下来,丢到床上。
衣服是普通的棉t,宽松睡裤,脚踝从裤腿露出一截,脑袋上软趴趴地贴着半湿的头发,皮肤透着被热水蒸出的红。
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完全的少年了。
其实关于喻文波的评价,当然不止业务能力好,和长得好看。
就像他也知道,对自己的评价不会只是一句“那个宁王”。
仅仅那些流到他耳中的窃窃私语,他的名字后面就已经追加了各式各样、褒贬不一,却总是很极端的形容词,好像他已经十恶不赦,或如圣人渡过所有恶意中伤。
他只是从不在意,同样也不会跟着那些负面言语胡乱揣测别人。
但那一刻他听着浴室的水声,看着用过的化妆品和杀人工具,却还是忍不住想了想那些可能暧昧或者香艳的画面。
心里也跟着想象逐渐有些发痒。
你在这……
要不要试试另一个基佬?
高振宁没等他说完,伸手拉住眼前那只手臂,喻文波回头看他,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,眼神还是茫然的。
他长得不高,站得近了,高振宁要低下头才能看着他。喻文波本能地不太喜欢这种完全仰视的视角,手臂还被他扣着,脚上却退了一步,眼睛始终不离地看着他,好像他是什么任务目标那样谨慎。
高振宁在他的目光里笑,一字一句地补充。
不喜欢女装的那种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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